千織

レオナ過激派

就算如此轻易地跟我说请原谅·其七

*突发连载复健


*含暗黑本丸元素,部分对话下品


*轻松搞笑向(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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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


“啊。”


走出执务室的时候正碰上左文字三人。


大概是刚从田里收获回来,三人各抱着一个竹篓,里头装着新鲜摘下的蔬菜。


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我,于是停下脚步,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

这时候不说话好像有点尴尬……


“那个……是去厨房吗?”


回答的是小夜:“嗯。被烛台切拜托了送菜过去,中午要用。”


宗三也轻飘飘接了句:“你也要去厨房?”


其实我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。


“不是,只是刚刚收拾了一堆东西,出来透口气。”


宗三的视线投向我身后的执务室,一瞬露出了厌恶的表情,但他只是蹙眉看我:“找个人帮你如何?看你这么瘦弱,若是累倒了,还给我们平添许多麻烦。”


我欣慰:“原来宗三这么关心我。”


却见那边宗三表情空了一下,旋即愤怒道:“谁关心你了?自作多情也请有个限度!”


语气很凶,只是瞧他模样却不似生气,更像是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,张牙舞爪的样子仿若一只炸了毛的猫。


“嗯,宗三愿意帮我收拾?那真是再好不过,没有排到内番的时候来就好了,我在执务室等你。”


“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!”


无视宗三的叫喊,却见旁边江雪和小夜都低着头,肩膀疯狂抖动……


见我已经察觉,两人也不再遮掩,小夜更是笑出了声。


“实在是……太久没有见到宗三兄长这么有活力的样子。”


“小夜?!”


江雪倒是很快敛了笑来跟我低头:“宗三就拜托您了,今后请多关照。”


“啊,我才是,今后请多关照。”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也低了头。


等会。等会等会等会。这场景台词都不太对啊?!


果然下一秒就听宗三讽刺:“你们在做什么?刚交往的男女朋友?洞房前的新婚夫妇?”


这个宗三懂的还挺多啊。


我盯着宗三,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:“非要说的话,大概是女儿出嫁前的丈人和女婿。”


江雪和小夜很给面子地再次露出笑容,而宗三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我话里意思,跺了跺脚终于彻底爆炸:“再不管你们了!哼!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他转身就走。


如果他的脸没有那么红的话,我会把它当成威胁的。


“宗三兄长虽然有时说话不中听,但他真的很好。”


“嗯,我知道。”目送宗三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,我朝小夜露出笑容,而他微微愣了一下,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牵起嘴角。


小夜是天使吗。


74


检非违使就是我没错就是我是我干的快把我抓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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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要将菜送去厨房,两人不好停留过久,结束对话便向我道别。


“江雪下午也要去田里吗?”临别时我问道。


“是。”江雪点头,“今日轮到我们畑当番。”


“嗯,那下午去田里之前来这里找我。”我说,“放心吧,不会耽误你太久的。”


江雪面露不解,但还是答应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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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看见左文字三人时就觉得有些违和,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因为江雪没有束发。


以前曾困惑过,像和泉守、江雪这些头发长的,内番时不见他们束发,却又不曾见他们把头发弄脏,好奇之下便把这疑问跟和泉守说了,和泉守理所当然道:“多少是会脏一点的,毕竟是在田里干活。”


“那怎么没见你头发沾过尘土?”


“那种东西,随便用水冲一冲就能洗掉。”


“江雪他们也是如此?”


“差不多吧。”


“那以后我帮你束发吧?束起来,就不会碰到泥土了。”


“噢噢,那真是帮大忙了。”他露出欣喜的表情,但很快又凶神恶煞地警告我,“喂,可不许帮我以外的男人束发啊?江雪数珠丸青江之类的,统统不行。”


我笑了起来:“好啦知道了。不过总要许我把束发的方法教给他们吧?这样大家都能省去一个麻烦。”


和泉守这才哼哼唧唧地答应了。


我又回想起江雪身后披散着的水色长发,似乎末梢一点沾了些泥星子。于是想着让他下午去田里之前帮他把长发束起,或能帮上他忙。


“快看,审神者大人!我帮和泉守大人束的发,您看这样好看吗!”


按下脑海里繁杂的声音,我转身进了执务室,关上了门。


77


吃完中饭过了午休,江雪果然来了。他敲了门进来,显得有些拘谨。


也许是因为这间执务室,给他们留下太多灰暗的记忆。


我倒了茶递到他面前,他伸手接了,便问我:“主上找我来,所为何事?”


我听他这么说,倒是有些惊讶,因为上午碰见时他们三人谁都不曾喊我一声主上,我不由得以为他们只是顺着当时的情势说了口上罢了,并没有真要尊我为主的意思。可眼下听他毫无犹豫地这么说出来,不知怎么,我忽然有些开心。


“啊,嗯,”我从抽屉里拿出水色兼带几股金丝的织带来,一边说,“早上看见你头发上沾了泥土,想来是披着长发在田里做事多有不便,想着替你束起来,兴许能让你轻松些。”


“是为了这个?”江雪很是意外地看着我。


叫他这么一看我倒是有些心慌:“嗯,我是这样想来着,啊当然不是强制你,或者我可以教你方法,你让宗三……”


但江雪没让我说完:“那便劳烦主上了。”他露出一个清清浅浅的笑来,谪仙似的脸蓦地便染上些人间气息。


江雪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的。我忽然想起,这才短短半天,我似乎已经看到好几次他的笑模样。原先我认识的那个江雪,却并非如此,他往往蹙着眉,迎面碰上的时候也不过多言语,只是跟我点点头算作招呼。只有一次,我为小夜特地在sanizon上买了几棵柿子树回来种在后山,因为这事他特特来执务室寻了我一趟跟我道谢,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江雪的笑容。他厌恶战争,却不得不被我送上战场,想来他心里到底对我有些不服,因而那时候左文字与我之间的关系总是不咸不淡。


我被江雪这么一笑,晃了心神,不由脱口而出:“江雪笑起来真好看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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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。


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心声。


79


江雪显然是愣住了,似乎不知该怎么回应我,颇有些手足无措。


这倒让我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,得寸进尺道:“虽然江雪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,但是像这样笑起来,真是人间绝色。”


我发誓我句句发自肺腑。


“我买几棵梨树回来种好不好?梨花开时,一定很衬江雪。”


“主上。”他脸上泛着几分红意,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,但总归是有些恼了。


知道再逗下去怕是要出事,我收敛起来坐直了身子:“好啦不逗你了——不过先说好,我不是随便说这些的,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

“主上!”


“嗯,就想让你知道这个。”我敛了笑,起身绕到他身后跪坐下来,双手掬起一捧发。


可恶……这头发保养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顺滑……


已经很久没有替谁束发,但手上还留有记忆。我的手熟练地穿梭在水色发丝间,将四散的头发向中间汇聚。


“这织带,是……”


“嗯?”见他在打量那根水色并几股金线的织带,我手中动作不停,径自答道,“上午你走后我用执务室里收拾出来的丝线编的。”


江雪将织带捧在手里,沉默良久,不是很确定地问我:“为我?”


“嗯。”我说,“材料不多,因而花色简单了些,你不嫌弃就好。”


他有些吃惊:“我可以拿着?”


“本就是编来送给你的。”


他又沉默了一会,换上了郑重的语气:“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夸我,“主上有一双巧手。”


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我受宠若惊,其实要是材料多些,我定能编其他更好看的花样,实在不值得他这么满心夸奖。我正想说以后买齐了材料做更好看的给你,转念又想不知我最终做什么决定,是否还有这样的『以后』,于是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
我正乱七八糟地想着,又听江雪开口问:“我们现在这样休息着,没关系吗?”


我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出阵的事:“嗯,横竖政府那边没来说什么,反正也联系不上。”


江雪点了点头。


“江雪想出阵吗?”


“若问想或者不想,自然是不想的。战争只会带来痛苦与悲哀……”


我心道果然如此,却听他继续说着:


“可若只有仁爱,在战场无法拯救任何人。”他声音平静,“战斗,有时也是为了守护。”


我手中的梳子应声落地。


“主上?”


“啊,没什么,那个,”我按下心中强震,连忙捡起梳子继续动作,平复呼吸,“我就是……太震惊了。”


没想到『江雪左文字』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
“我啊,我在之前的本丸,跟左文字的关系其实不算太好。江雪不喜战争,但我仍将他送上了战场,想来他对此有所怨言,而顾及兄长的心情,大约宗三和小夜也对我有些意见。”


尽管我从不觉得我有做错。


“主上有自己的考量。”他不问我缘由,也不替兄弟的同位体辩解,却只是这样笃定地下结论。


我眼眶有些发热。


为什么他这样看得清呢?来这里以后,和左文字一派也没有过多交流,却为什么他这样了解我。


“我将江雪送上战场,练度达到上限以后,就不再要他参战了。”遵循他的意愿,留在本丸转作后方支援。


江雪叹息:“主上是要他自保。”


见他这样说,我只能苦笑:“若是他能像你这样想,那时候我和左文字的关系也不会那么僵硬了。”


同僚中也有完全遵从江雪的意愿,自降下他就不曾将他送往战场,保持着最低练度,在本丸里做些杂务,我尊重这样的做法,却并不赞同,更无法理解。在讨论仁道之前,江雪仍是一振刀剑。


“若是有和睦相处的办法,避开战争自然再好不过。只是眼下我们显然已经没有这样的选择——我们正处在战争之中。而敌人,是不会等我跟他说明何为仁道之后再来攻击我的。”


只有仁爱,在战场上无法拯救任何人。


“寻找和睦之道并没有错,但当敌人早已舍弃这条路径,只想挑起战争时,拔刀迎敌便是正理。可以寻求和睦,但当谈判破裂时,也应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、降伏敌人——应有反抗的手段。江雪左文字可以不上战场,但我要求他至少具备保护自己、保护兄弟、保护同伴的能力与决心。”如果本丸遇袭,我希望他能够守护好他想要守护的东西。我也曾像这样跟他说明我的想法,但这结果没能改变什么。


也许这听起来自大又傲慢,但那是我的刀,我总是希望他好。哪怕未能被他所理解呢?


“前任的主……”他语气有些犹疑,似乎不知该不该说下去,但他还是继续道,“前任的主,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。他问我,若是有一日敌人就在你眼前攻击宗三和小夜,你会怎么做?到了那个时候,你还是寄希望于和睦之道,眼看着兄弟在眼前受伤;抑或是拔刀出鞘,从一切之中保护你的同伴?我得出的答案是后者。他便这样说,记着你今日的回答,在很多时候,战斗并不仅仅意味着丧失与杀戮,你的刀是为守护而挥舞,便能问心无愧;而你追寻的和睦之道,又怎知它不是自血泪中开辟?我记住了他的话。所以,到了后来……”


我听得鼻尖泛酸。


“后来,我从他手下保护了宗三和小夜。本丸里其他人都对他心怀憎恨,但我这里,也许感激是要大过憎恶的。如果不是他的一番话,我也许早已失去所有。”


我将织带打结束好,又坐回他面前。


我正思忖如何安慰他,却见他正色看我:“你是良将。”


我不禁哑然失笑。


“我是吗?”如果我真是良将,又为何落得众叛亲离、伤痕累累的下场?


江雪却无比笃定:“你是良将。若是为你,我愿立于战场,挥舞刀刃。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主上。”


“我希望我是你的刀。”


80


目送江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,我才返回执务室。


我没有直接回答他“好”或者“不好”,我只是跟他说“我在考虑”。


听听,多么高高在上的字眼,面对神明真挚的请求,我却只说考虑考虑,连我自己都觉得欠揍,却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表述。如今听他们一个一个地来表忠心,希望我做他们的主上,我不禁想,我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,值得他们这样争取,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思虑来思虑去?他们为我做的太多,而我却实在没什么能够回报。这忽然令我有些坐立不安。


而听了江雪的话,现下我还有一件更想弄明白的事:前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,使他变貌如此。可惜我被送来前已经SAN值负数,没能想到问一问前任的状况,只知道是政府将他带回了现世处置。


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,这座本丸的前任主上,至少曾经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将领。


从战绩表中已经无法得出更多信息,我又将执务室翻了个遍,却也未能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。


我瘫在椅子上,宛如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。


还是得去问狐之助吗……


前任将我指定为解咒人,又或者说,将『这座本丸的下一任主人』指定为解咒人,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意图?他想告诉我什么,还是说,他想对我做什么……后一种猜测令我脊背爬上一层冷气。


还不到时候。


但是我想,我应当尽快得出答案。不仅是为了决定我今后的行动,也是为了这座本丸最终的去向。


我应当……作出决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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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锻熔掉十六万资源无事发生,白山吉光真的实装了吗?(麻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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